第168章 因果承负,为何要救?漫天雷霆,夫_将夜:吾为当世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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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因果承负,为何要救?漫天雷霆,夫

  第168章因果承负,为何要救?漫天雷霆,夫子相救!

  烂柯寺内,那先前经受了烟熏火燎的佛塔,还往外滋滋的冒着青烟。

  烂柯寺的僧人,仍旧不得片刻停歇,而宁缺的这一开口,无疑是以势相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十三先生的小侍女,也就是神殿未来的光明神座,或许真的是病入膏肓。

  若是没有毁门、马踏烂柯,又防火烧寺,或许前来救火的修行者们,还要高看宁缺几分,可是有了前车之鉴。

  来救火的修行者们,自然不会对这位书院十三先生宁缺,抱有任何的好感。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位,类似柯疯子一般的,甚至相比之当年的柯疯子,宁缺是有过之而不及啊!

  柯疯子还不曾听说,有这般无赖的举动。

  陈玄看向了那辆沉重的马车,平静的说道:“怎么?宁先生,这是打算以神殿未来光明神座,来压我这个道门,所谓的真修吗?”

  “连夫子都束手无策,卫光明早就那座观,革除了神座的身份,若真是论起来,神殿光明神座的位子,轮不到你那位小侍女去做。”

  “先不说你的请求合不合理,因果承负之下,为何要我去救呢?”

  “或者说,凭什么要我去救,道不救非人,夫子都不敢上手,扔到了烂柯,扔给了岐山,我又为何要救。”

  道亦有不救,依照本心而为,他不救这位,有着天人之疾的神灵人间身才对。

  世俗之人,沉沦于人世界,百年消亡而去,再一次的沉沦于人世间,如此的循环往复,可那位所谓的昊天神呢?

  为了贪恋一晌之欢,而入了人世间,对于神灵而言,这样的人世间疾苦,本就不是所谓疾苦,既非疾苦因其自身而入此间。

  那又何必去救呢?

  或许那位昊天神,更希望有人能够给她来上那么一剑,好让她就此解脱而去。

  夜雨漂泊下!

  站在马车上的宁缺,看着那位曾经能够说上几句话的道门真修,说道:“桑桑是道门未来的光明神座,你亦是道门的真修,伱难道要袖手旁观。”

  “同为道门中人,眼睁睁的看着桑桑,死在这烂柯寺内吗?”

  虽然过去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但是他仍旧记得,道门太平道尤为擅长,以符水治病,若是这位道门真修,能够相救那桑桑自然能活。

  陈玄淡然道:“宁缺毋滥,宁缺!”

  “吾师曾言,修行就是老师将弟子领进了门,而后为其指明了,修行的前路,至于弟子在追寻大道的路途上,究竟能够走到何处,那应是弟子的道。”

  “而不是像宁先生这般,仗着夫子的名头,书院后山十三先生的身份,在这偌大的人世间,嚣张跋扈!”

  “书院讲君子,先不论真假,只谈今日毁门、纵马、烧寺,那怕是伪君子,亦不敢如此施为。”

  “太上曰‘祸福无门,唯人自招!’”

  这个当初的小军卒,在骤然成为了夫子的亲传弟子,颜瑟的首徒后,已经膨胀了太多,他尚且不会称呼,岐山为小岐山。

  一个敢于放弃有望六境的修为,去拯救数十万百姓的修行者,值得他去尊敬。

  岐山功德之重,不应被宁缺,称之为小岐山!

  若是佛家因果而论,宁缺与这位神灵所谓的人世身,身上的因果早就是一团乱麻,不知多少冤魂,在千古悠悠岁月中哭泣。

  自那位神灵贪恋一晌之欢,来到人世间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作为神的基本要求。

  陈玄转身朝着破损不堪的庙门外走去,在场无论是修行者,还是前来救火的修行者,皆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场混乱不堪的事情,终究是要结束了,只愿夫子他老人家,能够好好的约束下,这位形似无法无天的十三先生。

  宁缺看着走到庙门处的陈玄,咆哮道:“烂柯的小岐山不救人,道门的真修不救,难道你们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你们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桑桑难道不是道门,未来的光明神座吗?”

  须臾间,方才平静下来的宁缺,再一次入魔,他手持元十三箭,弯弓搭箭好似行云流水一般!

  刹那间,铁箭离开了弓弦,好似破开了时间法则,径直撞向了陈玄后心所在的位置。

  在场的修行者、僧人,皆是面面相觑的看着,那位入了魔的十三先生,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十三先生,居然会在道门真修,离去的时候,暴起出手。

  而且还是,如此狠辣,狠毒的一箭,不是说入了魔的修行者,皆神志不清吗?

  “阿弥陀佛!”

  悬空寺戒律堂首座,说道:“岐山师叔,弟子今日要违背您的意思了,今日贫僧要在,烂柯寺降妖除魔了!”

  盂兰铃的响声,再一次响彻了整个烂柯寺,一道道音声,与那寺内的青铜古钟交相呼应着。

  一座恐怖大阵,似乎正在逐步复苏,自他们的脚下,自瓦山上雕琢出来的大佛身上,缓慢的复苏着。

  陈玄转身挥动了衣袖,青色的衣袖将拿道,书院四先生同六先生,一同打造的铁箭,撞入了衣袖内。

  下一刻,铁箭灰飞烟灭,却不陈玄的衣袖破碎,陈玄冷冷的说道:“大先生,书院天下行走宁缺,悍然对我行此杀手。”

  “若是我不给个报应,这人世间的修行者,如何看待我并不重要,可吾心不平。”

  只见陈玄举起了,那绑着三指宽黄色布条的胳膊,郎声道:“敕令,雷霆召来!”

  随着陈玄这一声,‘雷霆招来,’瓦山的夜幕下,响起了一阵阵的惊雷。

  黑云滚滚而来,一青衣神人的身影,于云雾中若隐若现,如梦幻一般。

  在场的修行者,看得有些不太真切,似乎这样的事情,只存在于故事中一般。

  剑阁程子清,看着那夜幕下,隐没的神人,说道:“道门真修陈玄,果真名不虚传。”

  只是不知道,能否敌得过,书院的大先生李慢慢,宁缺从来不是问题,可书院大先生李慢慢,照入洞玄暮知命啊!

  宁缺抬头看向了,夜幕下的雷霆,淡然道:“这是掌控雷霆?”

  不等宁缺的疑惑解开,只见那漫天的雷霆,如雨点一般落入了人世间。

  落入了瓦山,落入了烂柯寺内,却不曾损坏一座佛塔,毁了一颗树木,乱了一口水缸。

  水缸内的鲤鱼,自由自在的游动中,只是水缸方寸之地,便是那一尾鲤鱼的天地。

  所有的雷霆,都劈向了宁缺所在那辆沉重的马车,雷霆之下宁缺的头发根根竖起。

  陈玄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烂柯寺,似乎方才落下的雷霆,与他并无多少关系一样。

  李慢慢叹息一声后,宣泄着积攒的磅礴念力,汇聚了天地元气,挡住了这漫天而来的雷霆。

  但李慢慢一人,即使是在修行的路上走得再快,如何能够应付得了。

  陈玄阳神法相,以道门神通,施展出来的雷霆呢?

  李慢慢抗衡的从来都不是陈玄召来的雷霆,而是瓦山百里方圆的地界。

  天地大人身,人身小天地,以小人身撼大人身,此为道门大神通‘法天、象地!’

  雷霆下,李慢慢的脸色愈发的苍白,手足无措的宁缺,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道门真修居然,会不顾及神殿未来光明神作,而施展如此神通。

  烂柯寺的僧人们,自发的清理,宁缺那辆马车撞坏的佛塔,以及烂柯寺的正门。

  反正这雷霆之威,并不针对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陈玄以法天象地的大神通,给宁缺来了一个标记。

  此方百里地界内,宁缺便是天地的敌人,拥昊天入眠,与天地为敌,甚好。

  ——

  人世间,南海的波涛上!

  有一页扁舟随着南海上的风浪漂泊着,而在这页扁舟远处,一根小木棍紧紧跟随着。

  陈某抬头看向了瓦山的方向,说道:“夫子,果然是好算计,自己看不透,就扔岐山去看,一番折腾下来,恐怕无论是瓦山还是岐山,都得折在那里。”

  “只是没想到道门太平道真修,居然有如此的修为境界!”

  “呼风唤雨,掌控雷霆,这般的大神通,不知是怎样的道门前辈,才能教导出如此的弟子。”

  他看不透这位道门太平道真修陈玄,这位突然出现的道门真修,给了他很多的震惊,也给了他很多的疑惑。

  这让他想起了,某些只存在于,知守观观主代代口耳相传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道门知守观的祖师,还没有开始修行者,那个时候的人世间非常的乱,乱到了极点,天上不停的掉着火流星。

  除了极少数的地方,人世间的人们就连填饱肚子,也做不到。

  那个时代流传着很多传说,但是连肚子都填不饱,自然没有人去关注那些传说,祖师自从明悟了九出十三归这个道理后。

  便开始修行,也记住了一些传说,祖师大概是那个时代,第一位修行者,也是第一位达到了清净境界的修行者。

  预示就有了道门知守观,是道门法脉‘知守观’,而非是以道门命名,祖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后来者!

  “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

  那样的传说,那样的存在,他现在都不能理解,可隐隐约约陈某,似乎看到了谜题揭晓的时候。

  “木棍消失了?曲妮倒还有些用处!”

  那根紧紧的跟在陈某那一页扁舟后的木棍,突然间消失不见,而后陈某的身影,亦是消失不见。

  ——

  烂柯寺内,雷霆依旧!

  匆忙赶来的佛宗大德曲妮玛娣,看着那在雷霆中苦苦支撑的书院二人,开怀大笑道:“书院那个柯疯子,遭天诛而死,如今这宁缺,也是入了魔,遭天诛而死!”

  “这书院后山的天下行走,还真是代代入魔,代代遭天诛啊!”

  “夫子这个老糊涂,招弟子的时候,也不好好的甄别下,老糊涂一个,一世的英明,荡然无存啊!”

  “连那个老糊涂都治不了的病,却来坑害岐山大师,简直就是意图不轨。”

  在场的修行者、僧人,此时此刻无人敢去上前劝阻,这位佛宗大德,少说两句。

  今日的曲妮玛娣,的确是过于嫉恶如仇了些,而且还不仅仅是骂了那宁缺,连带夫子都被骂了。

  只见一根木棍突兀的出现,显示驱散了天穹之下的雷霆,而后木棍转了个弯,径直撞向了曲妮玛娣。

  仅有洞玄巅峰修为的曲妮玛娣,登时便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一旁的陆晨迦赶忙,上去搀扶起,晕倒在满是积水中的曲妮玛娣。

  雷霆散去,李慢慢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他看着宁缺说道:“小师弟,先行离开烂柯寺,在瓦山住下,待到l盂兰节正祭日,再来烂柯请岐山大师为桑桑治病。”

  宁缺恶狠狠的看着,围观的修行者,站在马车上,手持元十三箭,虎视眈眈的自烂柯寺离去。

  宝树停下了摇动盂兰铃,说道:“大先生,书院总要讲一些道理,如今这般局面,那位桑桑姑娘,另请高明吧!”

  “瓦山,不欢迎书院的天下行走,曲妮大师不过是多嘴了几句,便有如此灾祸。”

  “那宁缺做下了如此恶事,还对道门真修出手,若非陈先生心善,恐怕大先生,也保不住宁缺。”

  若非是七念未至,他又怎会停下摇动盂兰铃呢?

  悬空、知守的天下行走,再加上一位道门真修,无论夫子把那桑桑,推到瓦山这边,所为何事,都不重要了。

  李慢慢看着宝树,说道:“宝树大师,此事书院定会给烂柯一个交代,至于曲妮大师,嘴臭的确很不好。”

  “如果曲妮大师有意见,可以去书院,找家师理论一番!”

  待到宁缺离去后,李慢慢才在诸多修行者的注视下,缓缓地离去。

  这一刻,在寺内的修行者,也是再一次见识到了,书院于人世间的威压。

  “书院,还真是不讲道理!”

  宝树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盂兰铃,神情冷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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