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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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们前赴后继的一幕并不是通感的终点。
正当纽特还在为怪兽的大举入侵而感到震惊与绝望的时候，刹那间，那令人压抑的深海场景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人类从未涉足过的景色。
纽特上升到空中，远处是绯色的天空，原本的深海也变成了一片泛着泡沫的怪异海面。纽特猛然发现大海也是绯色的，海浪不断翻滚，卷起海底的一层层活性淤泥，令人意外的是这种看似恶心无比的海水里竟然也有生物，而且看上去还欣欣向荣。
这幅场景唤起了纽特心底的记忆，他霎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十八前自己与怪兽前额残片通感时所看到的画面吗？
对，就是这里！
这里正是怪兽所在的世界！
纽特喜出望外，‘先驱’也斗志高昂。
“先驱”？
纽特诧异不已，他一时弄不明白自己的脑子里为什么忽然会蹦出这个词？
就在这时，一副模糊不清的图像与一段杂乱无章的对话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纽特脑中。
“我们的世界快不行了……必须赶快进攻……”
图像中，似乎有两头‘先驱’正相对而立，之后某种类似‘吱吱’叫的虫鸣声传进纽特心头，纽特立即恍然大悟。
天呐，这是‘先驱’的声音，我竟然能听懂！他竟然在跟我说话！这都是‘蝮蛇’记忆里的吗？
不，不是我，那两头‘先驱’并没有看向自己，于是纽特猜测他们正在互相交流。
“苏美尔……没想到他们会制造一些巨大的造物……和我们的孩子一般大……而且进化的也很快……这不简单……”另一头‘先驱’支支吾吾，语气中似乎带有几分抱怨。
纽特敏锐地察觉到‘先驱’们正在讨论人类。
苏美尔。纽特心想，苏美尔文明不就人类的早期文明之一吗？‘先驱’口中的造物，那可能指得就是机甲了。
“没关系……内索斯的战场赢了……克劳回来了……”
“哦……克劳……我们的王。”
‘先驱’的声音变得恭敬且畏怯，而且纽特仿佛能看到这头‘先驱’正伏下身去，但纽特的心却渐渐提了起来。
克劳？不是吧……纽特不敢相信，一个名字竟然会让神秘莫测的‘先驱’感到敬畏？
纽特不确定克劳这两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他是人是物，不得而知，但‘我们的王’这几个字显然意义非凡。
先不提‘先驱’口中的‘王’和人类社会中认知的‘王’有何区别。在此之前，纽特从未去思考过怪兽的主人——‘先驱’们是否有某种社会制度，他们究竟是出于本能入侵其他世界，还是奉更高级的生物之命入侵，每个‘先驱’究竟是单独的个体，还是只是蜂群社会中可有可无的一员？
所以，就在听到‘我们的王’这4个字的一瞬间，纽特的脑中不禁勾勒出了一副‘怪兽社会蓝图’。
他们……也就是‘先驱’，每一位‘先驱’，都是一群怪兽的主人。那些怪兽的dna来自于它的主人，所以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主人忠心不二的卫兵……
是不是很像欧洲中世纪的领主？
几秒钟内，纽特便大胆地猜测道，很可能就是这样，每一位先驱掌管一支怪兽部队，他带着自己的卫兵不停地入侵、掠夺。而怪兽们从制造他们的囊体中破体而出，直奔虫洞而去。他们一边前进，一边回头俯瞰自己的主人，仿佛在说：我会为您征战下一个世界。
这些卫兵的任务很简单，杀掉目标地点所有具有威胁的生物，比如人类。接下来的猜测就和纽特十八年前的想法大相径庭了。
“他们会把这个世界上的生物消灭得一干二净，然后地球的新房客强势入驻。”——纽特还记得自己当年对潘提考斯特元帅说过的话。
那么继续，既然领主和卫兵有了，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王’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接下来那两头‘先驱’没有再进行对话了，他们只是在笑，冷酷的笑声中透着征服人类的狂妄。声音逐渐支离破碎，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纽特的通感又变得有些混乱，在朦胧中他又看到了科莫湖，母亲年事将渐高，她一直没有离开那里，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那个地方，再后来……
后来她逝去了。
纽特有些伤感，接着他又看到了香港破碎穹顶的机甲，‘鞍山’、‘涪陵’、‘长白’、‘黄山’、‘洞庭’，5台机甲在维多利亚港中与怪兽们惨烈搏斗，纽特还看到自己躲在‘猛龙‘肚子下面，趁机’’扑向‘洞庭’，而且还把‘洞庭’的门面完全腐蚀，就连驾驶舱前壁都被烧穿一个大洞，他看着唐乙，唐乙也视死如归地看着他。然后，纽特又张嘴把‘洞庭’的驾驶舱从机甲脑子里扯了出来！
“啊？！‘纽特不禁惊呼，不过他马上想起来，原来此刻的自己就是‘蝮蛇’。
“妈妈……我会想念你的。”纽特穿着正装，在母亲的墓碑前献上一束白花。
纽特又看到自己与‘长白’争勇斗狠，看到‘长白’的外层装甲不断遭到腐蚀，‘纽特’甚是开心。
“嘿！老兄！别把我的标本丢到垃圾桶里好吗！”纽特对赫尔曼骂道——这个新同事，纽特第一眼见到时就不怎么喜欢他。
‘蝮蛇’的记忆与纽特的记忆夹杂在一起，声音和画面一遍一遍地循环往复。
纽特有点晕，他觉得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真的吗？
这个世界就快灭亡了。
他看到母亲又站在科莫湖边了，纽特心花怒放，刚想上前，却发现科莫湖面气泡升腾，1秒后，一个小山般的影子猛地从水里窜了出来！
怪兽！怪兽来了！
“快跑！！”
纽特立刻跑向母亲，但母亲却不慌不忙，只是转过头冲纽特微微一笑。
怪兽就在她身后。
“不！不！’
……
纽特唰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冷汗直流，身体不停颤抖。
他发现怪兽消失了，母亲也消失了……周围的一切渐渐明朗，原来自己依然呆在实验室里，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通感惹得祸。
“呼……’
纽特重新瘫回了椅子上，连着深吸几口气才缓过劲来，这时，他脑袋发胀，脑海中只剩下了2个念头。
第一，他实在不明白那群驾驶员怎么能承受这么多次通感。
第二，自己又有新情况可以向蒋天正汇报了。
接着，纽特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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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们前赴后继的一幕并不是通感的终点。
正当纽特还在为怪兽的大举入侵而感到震惊与绝望的时候，刹那间，那令人压抑的深海场景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人类从未涉足过的景色。
纽特上升到空中，远处是绯色的天空，原本的深海也变成了一片泛着泡沫的怪异海面。纽特猛然发现大海也是绯色的，海浪不断翻滚，卷起海底的一层层活性淤泥，令人意外的是这种看似恶心无比的海水里竟然也有生物，而且看上去还欣欣向荣。
这幅场景唤起了纽特心底的记忆，他霎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十八前自己与怪兽前额残片通感时所看到的画面吗？
对，就是这里！
这里正是怪兽所在的世界！
纽特喜出望外，‘先驱’也斗志高昂。
“先驱”？
纽特诧异不已，他一时弄不明白自己的脑子里为什么忽然会蹦出这个词？
就在这时，一副模糊不清的图像与一段杂乱无章的对话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纽特脑中。
“我们的世界快不行了……必须赶快进攻……”
图像中，似乎有两头‘先驱’正相对而立，之后某种类似‘吱吱’叫的虫鸣声传进纽特心头，纽特立即恍然大悟。
天呐，这是‘先驱’的声音，我竟然能听懂！他竟然在跟我说话！这都是‘蝮蛇’记忆里的吗？
不，不是我，那两头‘先驱’并没有看向自己，于是纽特猜测他们正在互相交流。
“苏美尔……没想到他们会制造一些巨大的造物……和我们的孩子一般大……而且进化的也很快……这不简单……”另一头‘先驱’支支吾吾，语气中似乎带有几分抱怨。
纽特敏锐地察觉到‘先驱’们正在讨论人类。
苏美尔。纽特心想，苏美尔文明不就人类的早期文明之一吗？‘先驱’口中的造物，那可能指得就是机甲了。
“没关系……内索斯的战场赢了……克劳回来了……”
“哦……克劳……我们的王。”
‘先驱’的声音变得恭敬且畏怯，而且纽特仿佛能看到这头‘先驱’正伏下身去，但纽特的心却渐渐提了起来。
克劳？不是吧……纽特不敢相信，一个名字竟然会让神秘莫测的‘先驱’感到敬畏？
纽特不确定克劳这两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他是人是物，不得而知，但‘我们的王’这几个字显然意义非凡。
先不提‘先驱’口中的‘王’和人类社会中认知的‘王’有何区别。在此之前，纽特从未去思考过怪兽的主人——‘先驱’们是否有某种社会制度，他们究竟是出于本能入侵其他世界，还是奉更高级的生物之命入侵，每个‘先驱’究竟是单独的个体，还是只是蜂群社会中可有可无的一员？
所以，就在听到‘我们的王’这4个字的一瞬间，纽特的脑中不禁勾勒出了一副‘怪兽社会蓝图’。
他们……也就是‘先驱’，每一位‘先驱’，都是一群怪兽的主人。那些怪兽的dna来自于它的主人，所以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主人忠心不二的卫兵……
是不是很像欧洲中世纪的领主？
几秒钟内，纽特便大胆地猜测道，很可能就是这样，每一位先驱掌管一支怪兽部队，他带着自己的卫兵不停地入侵、掠夺。而怪兽们从制造他们的囊体中破体而出，直奔虫洞而去。他们一边前进，一边回头俯瞰自己的主人，仿佛在说：我会为您征战下一个世界。
这些卫兵的任务很简单，杀掉目标地点所有具有威胁的生物，比如人类。接下来的猜测就和纽特十八年前的想法大相径庭了。
“他们会把这个世界上的生物消灭得一干二净，然后地球的新房客强势入驻。”——纽特还记得自己当年对潘提考斯特元帅说过的话。
那么继续，既然领主和卫兵有了，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王’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接下来那两头‘先驱’没有再进行对话了，他们只是在笑，冷酷的笑声中透着征服人类的狂妄。声音逐渐支离破碎，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纽特的通感又变得有些混乱，在朦胧中他又看到了科莫湖，母亲年事将渐高，她一直没有离开那里，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那个地方，再后来……
后来她逝去了。
纽特有些伤感，接着他又看到了香港破碎穹顶的机甲，‘鞍山’、‘涪陵’、‘长白’、‘黄山’、‘洞庭’，5台机甲在维多利亚港中与怪兽们惨烈搏斗，纽特还看到自己躲在‘猛龙‘肚子下面，趁机’’扑向‘洞庭’，而且还把‘洞庭’的门面完全腐蚀，就连驾驶舱前壁都被烧穿一个大洞，他看着唐乙，唐乙也视死如归地看着他。然后，纽特又张嘴把‘洞庭’的驾驶舱从机甲脑子里扯了出来！
“啊？！‘纽特不禁惊呼，不过他马上想起来，原来此刻的自己就是‘蝮蛇’。
“妈妈……我会想念你的。”纽特穿着正装，在母亲的墓碑前献上一束白花。
纽特又看到自己与‘长白’争勇斗狠，看到‘长白’的外层装甲不断遭到腐蚀，‘纽特’甚是开心。
“嘿！老兄！别把我的标本丢到垃圾桶里好吗！”纽特对赫尔曼骂道——这个新同事，纽特第一眼见到时就不怎么喜欢他。
‘蝮蛇’的记忆与纽特的记忆夹杂在一起，声音和画面一遍一遍地循环往复。
纽特有点晕，他觉得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真的吗？
这个世界就快灭亡了。
他看到母亲又站在科莫湖边了，纽特心花怒放，刚想上前，却发现科莫湖面气泡升腾，1秒后，一个小山般的影子猛地从水里窜了出来！
怪兽！怪兽来了！
“快跑！！”
纽特立刻跑向母亲，但母亲却不慌不忙，只是转过头冲纽特微微一笑。
怪兽就在她身后。
“不！不！’
……
纽特唰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冷汗直流，身体不停颤抖。
他发现怪兽消失了，母亲也消失了……周围的一切渐渐明朗，原来自己依然呆在实验室里，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通感惹得祸。
“呼……’
纽特重新瘫回了椅子上，连着深吸几口气才缓过劲来，这时，他脑袋发胀，脑海中只剩下了2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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